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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卿,”林冲最后道,“你带回的不仅是马,还有大食的养马经、马具图样。都交给天工院,让他们研习改良。特别是马鞍、马蹄铁,我军的还有改进余地。”
“臣明白。”
次日,育种开始。
新规划的“育种区”用木栅围起,内分十二栏。阿拉伯种马单栏饲养,河西优良母马按毛色、体型分栏。配种计划由沈括、阿里、野利勇共同制定,每匹母马配哪种公马,何时配,皆记录在案。
“这匹青骢母马,肩高四尺,胸宽,宜配‘闪电’。”阿里指着马册,“后代当高大迅捷。”
“这匹枣红马,耐力好,宜配那匹叫‘狂风’的阿拉伯马。”野利勇补充,“其后代或可负重长途。”
沈括一一记录,又提出:“配种后,需记录孕期、产期、马驹发育。此乃长久之计,急不得。”
育种之事精细繁琐,但三人都充满热情。阿里惊讶地发现,这个年轻的党项司牧,竟有过目不忘之能,三百匹母马的毛色、年龄、习性,他三日便记熟。而那个汉人官员,记录的严谨细致,远超他的预期。
五月,意外发生。
一匹怀孕的河西母马突患急病,不吃不喝,呼吸急促。牧场兽医束手无策——此病罕见,从未见过。
“是‘马鼻疽’。”阿里检查后,脸色凝重,“此病传染,一旦爆发,全群危矣。按大食惯例,病马需立即处死,深埋,厩舍焚烧。”
“处死?”野利勇急道,“这是匹好母马,怀了‘闪电’的种!”
“那也得死。”阿里不容置疑,“否则传染开来,十二匹阿拉伯马也难保。”
众人看向沈括。沈括沉思片刻,道:“处死可,但需查明病因。来人,取我的药箱。”
药箱取来,内有许多古怪器械。沈括戴上手套,取银针探病马鼻、眼,又用琉璃镜细看。最后,他取出一把精致小刀:“我要解剖。”
“解剖?!”众人大惊。马死后剖开查看,这在牧场是大忌。
“不查明病因,如何防疫?”沈括正色道,“陛下有旨,天工院可究万物之理。今日沈某就要看看,这‘马鼻疽’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