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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畴愣了片刻,面向南跪倒在地,再起身时,已是泪流满面。
韩珩神情有些尴尬,不安地看向袁熙。
袁熙也看着孔融,却没说话。他虽然不是什么权谋高手,毕竟是世家子弟,见惯了这种事。孔融突然来这么一手,要说是无心的,他才不信。
这老头,一举一动都有用意,而且他不喜欢藏着,一定要摆在脸上,生怕你不知道。
孔融嘿嘿一笑。“天子落难西京时,他去见过天子。”
袁熙点点头,心道田畴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孔公,你鼻涕流嘴里了。”
孔融一惊,连忙掏出手绢擦拭,随即又明白了袁熙的调侃之意,不禁笑骂道:“这天气,真不愧幽州之名,我穿了那么多,还冻得跟鬼似的。”
“到了幽州,孔公就该入乡随俗,穿点皮的,只有丝絮是扛不住的。白天还好,到了晚上真会冻死人。你这身子骨,万一折在幽州,我可没法向朝廷交待。”
“竖子,能不能说点好的?”孔融大怒,瞠目而视。
袁熙嘿嘿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相信,孔融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是无欲无求,不想参与兄弟之争,但他不傻,用脚趾头也能猜出孔融的来意。
不就是曹操没了,天子觉得他这个袁绍次子可以争取一下么。
诏书是袁绍的意思不假,但孔融此行真正要传达的,却是天子的意思。
所以孔融借田畴向他表示,虽然你袁氏势大,但天下还有忠心朝廷之人,你幽州也不例外。
他则以牙还牙,向孔融表示,你小心点,管好嘴巴,别莫名其妙的死在幽州。
他不是非要拒绝天子,实在是孔融这样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现在不给孔融难堪,回头传到袁绍耳中,就是有意做朝廷内应了。
宁可孔融死,他也不想受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