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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时节没有县令能准备万把兵器,就是郡守弄这么多怕是都要被调查。
滚烫的石灰浆如银蛇般顺着城墙蜿蜒而下,在火光中蒸腾起刺鼻的白烟。
一名黄巾军士兵抬手去挡,飞溅的浆液瞬间覆盖掉半张脸,他踉跄着撞向同伴,两人一同跌入火牛阵的烈焰中。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里,攻城队形出现了明显的松动。
“火油!接续石灰!”
刘复的声音被浓烟呛得嘶哑。
城头士兵将陶罐砸碎,混合着桐油的火焰借着风势扑向溃散的敌军 ,那些侥幸躲过石灰的黄巾军,又被火海吞没。
远处指挥攻城的渠帅赵刚挥舞着狼牙棒咆哮,却挡不住溃退的人流。
就在此时,西北角的云梯突然晃动起来。
两名黄巾军悍卒顶着盾牌强行攀上城头,挥舞寒光闪烁的朴刀直取刘复咽喉。
典韦怒吼着横扫双戟,将其中一人连人带盾拍落城墙,另一名黄巾悍卒的刀刃却已贴向刘复面门。
刘复提刀挡了一下,挡开黄巾悍卒的刀刃,随后身体略微前跨一小步,
刀柄转动间重重砸在悍卒太阳穴,那人闷哼一声栽倒,滚落城墙,带翻了身后三名登城者。
“守住缺口!”
刘复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发现城门的爆裂声不知何时已停歇。
原来石灰浆不仅灼伤敌军,还在高温下与木材表面凝结,形成一层焦黑的防护壳。
黄巾军见火攻失效,终于吹响撤退的号角,暮色里,只留下满地残尸与仍在燃烧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