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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从里间取来药箱,先用煮过的盐水为汉子清洗伤口,再撒上自制的外伤药粉,最后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整个过程手法娴熟轻柔,汉子几乎没感到什么疼痛。
“阿树,抓金银花、野菊花、蒲公英、紫花地丁、天葵子,三剂。”温明远边写方子边嘱咐,“这位大哥,伤口切勿沾水,三日后来换药。若发热不退,随时来诊。”
“多谢温大夫,诊金...”汉子面露窘色,“能否宽限几日,发了工钱就送来。”
温明远轻轻点头:“无妨,治病要紧。”
送走搬运工,后面是个不停咳嗽的孩童,再后面是位胸闷腹胀的老者...温明远一一细心诊治,既不因病人贫寒而敷衍,也不因病症简单而怠慢。他言语不多,却总能精准指出病因,让病人心悦诚服。
午后时分,病人渐少,温明远终于得空歇息片刻。他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轻啜一口,目光落在窗外熙攘的街道上。
阿树凑过来,低声道:“师父,刚才陈婆婆的药钱又赊账了,这月已是第三回。还有那搬运工,看样子也未必会付钱...”
温明远神色未变:“医者,救人为先。他们若非手头拮据,不会开口赊欠。”
“可咱们铺子这个月进药材就花了二十两银子,米铺的账还没结,房东月底又要来收租...”阿树愁眉苦脸地掰着手指。
“柜里还有多少?”温明远问。
“现银不足五两了。”阿树叹气道,“要我说,师父您医术这么高明,若是肯去给那些富商乡绅看诊,何至于如此拮据?前日林老爷家派人来请,您却推说抽不开身。您不知道,林老爷请来的那位赵大夫,不过开了几剂补药,就得了十两银子的诊金呢!”
温明远眉头微蹙:“阿树,医道贵在辨证施治,非为敛财。穷苦百姓的病要治,富绅的病也要治,但总要分个先来后到,轻重缓急。那日等候看诊的病人已有十多位,我若弃他们而去,岂不有违医德?”
阿树嘟囔道:“可赵大夫他们在背后说您清高,不懂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