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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琅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高途身体在颤抖,能听到高途压抑的抽泣声,他心里酸酸涩涩的感情一时起起伏伏,一时又歪歪扭扭。
因为爱的人在自己怀里哭,一时心疼得想把他揉进骨血里好好护着,一时又为无法替他承受痛苦而深感无力;一时为他此刻的依赖和靠近感到隐秘的甘甜,一时又为这份靠近的缘由——高途的创伤与眼泪——而尝到满口苦涩。
最后,这万千心绪汇成的潮水,冲破了沈文琅惯常的克制与提防,化成泪意,也随着落了几滴在高途的肩上。
不过很快,沈文琅又止住了自己低落的情绪,紧紧地拥着高途,只想把自己所有的安全感,自己所有坚定的爱意,都传递给他。
等高途的情绪渐渐稳定一些,沈文琅才将他环抱着松了些。
“高途,看着我。”沈文琅眼神认真而深情,“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慢慢来,好不好?等你真正走出来了,等你不是因为想逃避,我们再做你想做的事,在正确的时间,用正确的方式。”
刚有些平静下来的高途,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扑进沈文琅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沈文琅紧紧抱着他,任由他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衫,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要把所有的恐惧、委屈、无助,都给拍开去。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有我在,别怕。”沈文琅用他的温柔和坚定,为高途筑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将所有的伤害和恐惧,都隔绝在外。
后来高途哭着哭着,渐渐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他被沈文琅揽在怀里,旁边是那只带着憨厚笑容的长颈鹿脑袋。
唉,昨天晚上自己……
高途在心里叹口气,伸出手把被子拉高,将自己蒙起来,希望沈文琅的记性不要太好。
沈文琅已经醒了,见旁边的人装鹌鹑,敲敲他的被子,“有人在家吗?”
高途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又从里面慢慢伸出个头,“没人在家。”
“那你是什么?”沈文琅凑近看他,好笑地问。
“我是空气。”高途做个呆滞的样子,又要滑进去。这次被沈文琅一把捉住,“先不要躲起来,咱俩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