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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裙穿不好,发髻不会束,碗筷不会使,走路摇摇晃晃,却偏爱跑起来时风的滋味儿。
化形之后,学些术法便简单许多,小狐狸第一个要学的便是飞檐走壁的绝上轻功,升卿怕自己不在,府邸里的仙使不好管教她,也是怕她闯祸,于是只教她一些皮毛,不想她竟学的十分快,不过一两日,房顶已上了七八次了。
自那之后,小狐狸越发难约束,加之升卿那些时日似乎很是忙碌,晚间回来听仙使抱怨小狐狸白日里闯下的祸事,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偏偏这时候是小狐狸最乖觉的时候:在他身边乖巧坐着,满脸的局促不安,揪着他的袖子,双眸渐湿,映着浅浅烛光,粉唇微张,整张脸活灵活现的可怜可爱。
如此,升卿又怎能狠下心来训斥她?
更兼小狐狸日渐聪敏,只一味的扮可怜:“升卿,你可不要说我吧?”
音色清丽,又带着软糯的水汽,叫人闻之欲醉。[1]
每每如此,升卿唯剩下叹气。莫说训斥她,便是连衣襟边那一双纤纤素手都不忍拂开,只是苦口婆心劝几句草草了事。
如此日久,东窗事发,也算因果不爽。
嫧善在梦里如此慨叹。
恍惚之间,觉得周身不安,睁眼一瞧,见是无尘在叫她。
“嫧,该起来了。”
嫧善并不愿醒,扯了无尘的袖子来遮着脸,还欲再睡。
可耳边总有嘀铃铃不断响着的铃铛声,搅得她无法安睡。睁眼一看,竟是无尘带着一脸笑意在摇晃那只玩具老鼠。
嫧善恼极了,劈手夺了那老鼠来抱进怀里,转身继续合上眼睛。
耳边终于寂静无声,连呼吸都不曾听得。
只是,不过几息功夫,嫧善又一脸愤愤地转过身来,拿几近喷火的眼神去瞧无尘。
却发现他已经在窗边站定了。
从嫧善处看去,只能看得见他辽远寂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