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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可非挪了张椅子,坐在她床前。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际,依旧冰冷的很,又偎了偎她的手,也是一样的冰凉。便将她另外没有挂盐水的手放进了被窝里。
他不知道她是多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这一觉睡得尤其漫长。
他看着,想着,见她睡梦中眼际还是挂着泪痕,模模糊糊呢喃着什么,他凑过去一听,却似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呢喃着什么,可是就是听得不甚分明。
他是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了。
醒来的时候,她面无表情的望了他一眼,说道:“你回去吧。”
“我最近手头没有要紧的事。”他去倒了杯热开水,递给她。
她接过来应道:“那也随便你。”
他陪着她在医院住了好几天。
到后来几日她已有康复的迹象,他便在她对面的那张床上合衣而睡。老实来说,他很久没有这么折腾担心过了,竟然也睡得很沉。
一觉醒来的时候,见她不知何时已经起来,穿着医院统一的浅蓝色病服在晒太阳,窗外的余光照进来,正好落在她的身上,便觉得大半个世界都明晃晃的动人起来。
见着陆可非醒来走过来,她只是拿眼角带了一眼,依旧没有动了姿势。
他也默不作声的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也能呆上个大半天。
出院的时候,他知道她不喜欢他去学校,远远的便将车停下了。
“以后——身体还是要注意的。”他想了很久,还是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