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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应挽很缓慢地点头。
“没事,只是有点吓到了……”
他衣物被扯得松散,露出大片锁骨与肩头,其上吻痕,咬痕极为明显,丝丝缕缕的长发散落,本就皙白的肤肉在烛火映照下变得如同铺了一层釉色莹润。
戚长昀眼神暗了暗,替他拉好衣物,碎发拨至耳后,瞥见腕间因捆缚太紧而留下的两道胭红。
薛应挽很少进入戚长昀内室,四周摆置规整而古拙肃穆,让他有些不自在起来,正了正身子,试探着问道:“师尊是如何知道,萧远潮对我……”
戚长昀看着他,指腹移到了额心。
那抹浅淡的云纹印记早就不知何时显现,泛着一点莹色微光,更衬得薛应挽面容纯澈漂亮,又多了几分不可玷污的圣洁之感。
随着戚长昀指尖触碰,一点舒适的凉意安抚般再次传遍他四肢百骸,薛应挽逐渐放松下来,又把头昏昏沉沉地往前靠。
这回,戚长昀接住了他。
薛应挽舒服得半阖着眼:“幸好有师尊在……”
戚长昀掌心停留在他后脑勺,一下下摸着凉缎似的青丝。
“怎么没有一点防备之心。”虽是问询,话语中却没有丝毫责怪之意。
薛应挽闷闷地答:“我也没想到萧远潮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将他当做朋友的。还以为他半夜找来,是有什么着急的事……”
“太过天真单纯,不是好事。”
薛应挽在他怀里轻轻嗯声,许是才脱线不久,竟不自觉地依靠着面前人,带着些许撒娇意味,声线黏糊:“我知道,多谢师尊,往后……一定不会了。”
戚长昀掌心微顿,一抹细滑的发丝从指缝间滑下,只留下浅淡的梨花幽香。
和薛应挽身上的味道一样,温软,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