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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应挽真的被吓了一跳。
萧远潮在水牢与被行刑场面依旧历历在目,他也一向知道宗门戒律堂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手段,光想一想就要头皮发麻。
“倘若……你不愿意,我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伤害你。”
愿意吗?薛应挽自己也不太清楚。
好像自重新来到朝华宗后,他都快忘记以前的自己是怎样去喜欢一个人,动心的时候又是什么感觉了。
无论怎样努力去回想,好像心中就是少了一块什么东西,空落落的,像是一片荒芜的土地,没有雨水太阳,种不下种子,也冒不出一丁点儿枝芽。
平静,漠然,古井无波。
面对萧远潮是,面对越辞是,面对戚长昀……
他自小对戚长昀抱着敬畏的心思,自觉与其他情感亦是不同,甚至想过哪怕自己不与人结为道侣,也会一直陪着师尊。
可当这份情感与二人身份转变结合在一起,却让本就一片混乱的薛应挽更加不知如何自处。
“我不知道,”他不想欺瞒戚长昀,喃喃道,“师尊,我真的不知道。”
戚长昀像是早就知道他的回答,道:“没关系,”他说,“我不会逼迫你,这几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师尊要走么?”
话方出口,薛应挽便觉得自己有些无耻。
戚长昀道:“不走,陪你。”他替薛应挽理好衣物,将被褥拉到他胸前,又觉自己身体冰凉,想退开,又被薛应挽追上,像是不愿分离。
于是,便也任由他抱着。
好一会,薛应挽声音再度响起:“师尊,结为道侣以后……是要双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