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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浔笑了一下,很淡很浅,与往常无二。“那我要你这把利刃做些什么?你夫薛古一案已结,算来算去只是那些泼在掌印府的狗血与我有关。”
“掌印!”听着这样的话,边映却没有丝毫的慌张。“我夫薛古死因为何,我年过古稀的婆婆都能勘破一二,妾做不到独自为夫复仇,只得来此恳求掌印。”
说着,她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边映,请掌印收留!”
边映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分与李重华半分眼神,就像是真的不认识他,亦或是说真的确认他就不是废太子晏淮清。
可越是如此,李重华便越是觉得悲戚苦痛。
“哈。”李浔笑了一声,其中几多讥讽和自嘲。“我倒是想不到,有一日竟然会有人比我更惹人厌恶。”
这么多日,李重华也算是对李浔此人了解多了几分,他虽总是聒噪,却从不在他人笃定的时候多费口舌地明知故问,只是暗自地做些什么决断。
他说得也没有错,李重华与他相比,确实不够沉稳、不够心思缜密。
“今夜卯时,敲四下掌印府西边侧门,说是为饮雪而来。”他说着已经转身走向马车,没有再给边映过多的表情。“倒时自有人带你。”
李重华没有着急跟上去,就见边映又对着李浔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说:“谢过老爷!”
他深深地看着她,而她却匐在地上没有再抬头。
直到李浔在马车内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李重华才如梦初醒,又匆忙地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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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唇角还有血迹,你怎么也不与我说。”
李重华上马车的时候,就见李浔正拿着一张绢布手帕擦拭自己的嘴角,眼神之中满是幽怨。
“这下倒好,给边映看了笑话去。”
李重华没有说话,暗自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即使不看,他也知道上面必定有一圈青紫的痕迹,毕竟方才险些没命,受寒风一吹,更是有些刺痛。
李浔自是不会有愧疚的情绪,笑了一声。“前几日子卯不是给你带了药膏?你多搽一些,不会落下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