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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平静和他手上所使的残忍鞭法格格不入,却让此情此景更多添了一分寒意。
云婵娟伏在兄长肩上,风声凄厉地呼啸过她的脸颊,吹动一头乌发。
她大睁着眼,心脏还在狂跳,脑子却如坠云雾,忽然带着哭腔轻轻叫了声:“长流哥哥……”
云长流淡淡扫她一眼,“武功算是有些长进,只可惜……”
他顿了顿,语气便染上了不悦:“跟什么人学了逞强硬撑的本事?”
云教主并不开心,明明这个妹妹是他周围这一群人里头仅存的一个没染上“死要面子活受罪”毛病的人。
云婵娟眨了眨眼,长而卷的睫毛是湿润的。她小声道:“你呀。”
“……”
云长流冷脸一僵,恼羞成怒地把臂弯里的小姑娘往呆若木鸡的云丹景怀里一扔,“护好娟儿。”
云丹景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扭曲成阴鬼也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诡异表情,他从喉咙里挤出苍凉的声音:“哥……哥哥,你……你不是散……”
一句“散功”话音未落,对面的树林间再次响起了摩擦之声。
云丹景的目光沿着几道扑出的黑影落在最后的那一驾马车上,顷刻间变了脸色:“不好,关护法!”
云长流淡然将银鞭一震,“他好得很,用不着你操心。”
……
木质的车顶被砸碎的时候,为首的刺客睁圆了眼。
他看见,他们所垂涎的药人,正好整以暇地卧在车厢之中。
青裳玉冠,两手空空,甚至肤色略有些苍白,的确颇有几分“柔弱药人”之感。
可那周身气势,那唇角挂着的冰冷而危险的笑容,却并不是他们所得的情报中的药人阿苦,而是烛阴教四方护法关无绝。
关无绝不紧不慢地抬手。那并起的双指修长、干净、白皙,像打磨光滑的美丽瓷器。
可当那手指动起来的时候,却像一根雪白的针,没人能看得清是怎么动的。
咕咚一声,来人周身一阵酸麻,连自己是如何被点了穴的都没反应过来就栽倒不起,双目中翻腾着惊惧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