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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鹤扬眉,邬篦缓缓道:“你把我的身体还给我,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你想同你这徒儿游山玩水也好,想让他杀了你也罢,左右与我无关。”
周鹤略微思忖一番:“他出生那日是你保下了他是吗?”
邬篦冷漠道:“不是,我只是为了给自己寻一处庇护之地。”
“在黑蛟那。”周鹤收起了阴阳八卦,一双猩红的眸子也变回了深邃的黑色:“你得凭自己的本事去拿。”
他将宁绥打横抱起:“至此你与我们的恩情两清,下次再见若是宁宁要动手,我不会拦着他。”
邬篦动了动手,到底还是没有拦周鹤直接破阵而出。
他知道在他起了贪念的那一刻,周鹤便不会再自称“我乃巫山祖师爷弟子无归”了。
他念了点旧情,没改去无归的名字,也没同世人说他做了什么。
但后来他对宁绥动了邪念,周鹤便连无归这个名字都不要了。
宁绥做了个梦。
他很清楚这是自个儿的梦。
因为他又回到了无归山。
是他第一次上无归山的情形。
父皇牵着他的手,领着他一步步走长长的青石台阶。
从无归山山脚上往上,无归山过于挺拔了,那青石台阶也过于迂回了。
若是平时,他父皇定是没这耐心,直接踩卦起巽字,借助东风一路往上。
但这次他父皇却是规规矩矩的牵着他一步步往上走,一个台阶也没有落下。
他也没有穿着龙袍,更没有带什么侍从。
宁绥在路上时便听人提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