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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仇棠渊悲愤,“你就算是拿黄金酒来,也别想我去当受气桶!”
“可是……”仇薄灯迟疑着,“就算你不应下这声‘叔’,爹和叔公他们,还是照揍不误啊?”
“您看,”仇薄灯循循善诱,“横竖都是要挨削的,不如您就帮侄子一把?您要是帮我,好歹我这边,肯定不给您找麻烦是不?”
仇棠渊醉醺醺地,勉强开动脑筋,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他这侄子打小脾气就倔,现在不肯松口,回头也肯定要把爹他们缠到松口。横竖都是要成亲的,他不答应,家里揍他,侄子跟他闹脾气;答应了,就只有家里发火…
仇薄灯见他犯晕,赶紧拽图勒巫师。
又一坛马奶酒灌下去。
赶在仇棠渊“砰”一声,一头磕在案面呼呼大睡前,仇薄灯趁热打铁,半骗半忽悠,忽悠得他亲叔草拟了—封通报小侄子要成亲的信。
“好啦!大功告成!”
拿过墨迹未干的信,仇薄灯高高兴兴地呼出—大口热气。
他刚要起身,肩上就是一沉。
图勒巫师自背后抱住他,结实有力的双臂横在他腰间,下颌压在他的肩膀上。仇薄灯吓了一跳,赶紧转头,确认仇棠渊还睡得死死的,趴在狼藉的桌面,这才松了一口气,拿手肘捅了捅巫师。
“做什么呀?”
三叔还在呢。
图勒巫师压在他身上,一声不吭,像一只打背后把人往怀里圈的大猫,明明懂主人的意思,还要假装不知道。
仇薄灯偷眼瞥三叔,然后扭头去看自家粘人的胡格措。
图勒巫师低垂着眼睫,唇色比往常深一点,眸光虽然清亮,但细看有点散……这是,醉了?仇薄灯不确定地想。
他伸手,轻轻揪了揪图勒巫师的耳朵,往他耳朵里小小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