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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件事只能暂且到此为止,将陈岫押去外舱劳改已经是宁予洲目前能争取的最大惩处,真把陈岘逼急了,只会拼的个鱼死网破。
原因太长了,宁予洲不想费劲去解释。他这次算是为了自身利益牺牲了池衍,只能从别的方面作出补偿。
“你伤得很重,这段时间可以在我这儿安心养伤,医疗费我会全额支付。”
宁予洲说,“等你伤好了,会再转给你一笔贡献度,应该够你在外舱衣食无忧地活个几十年。如果你有别的需求,也可以告诉我,在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尽量达成。”
这一套说辞是早就准备好的,抛完之后,宁予洲静等池衍的回复。
池衍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良久,忽然冷笑了一声,反问:“你这是在帮那两个畜生息事宁人吗?”
宁予洲眉眼和嘴角渐渐敛了下去。
他双臂环抱于胸前,半倚在门边。这是宁予洲的一种习惯,一般用于控制自己想打人但不能打的时候。
宁予洲平静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日光从窗户穿进来,将这一厢空间照得苍白又冰冷,空气里无丝毫的温度。
气氛再次冷凝。
宁予洲觉得这事算是谈崩了。
不过也不重要,他替陈岘陈岫两兄弟擦的屁股已经够多了,人是他救的,等伤养好直接放走就行。
至于之后是死是活,关他什么事呢?他应该对他人的命运保持尊重祝福。
宁予洲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房间。
身后忽然又响起了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