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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chapter 18（第3页）
即使隔着屏风，浅淡的光依然将美人婀娜躺在榻上，支着下巴的剪影忠实的记录在了幕布上。
沉眠在梦中的贵妃，终于在时隔千年后，再次睁开双眼，回到苍茫人间。
总算是没有白费心力。
“贸然冒犯，还请贵妃娘娘赎罪。”
宗鹤站在宫殿的中间，收敛所有情绪，规规矩矩的作揖行礼，半点看不出来之前肆意又张狂的样子。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你说是不是？”
然而贵妃却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反而『吟』起了另外一首诗。
这两句诗是自杨玉环故去后，节选自大诗人白居易为纪念唐玄宗与杨贵妃悲惨的爱情而提笔写下的传世诗篇《长恨歌》。
越发令包含的意思耐人寻味。
不过很显然，贵妃也并没有要宗鹤发表自己意见或者感想的意思。
她『吟』完这句诗后，反倒沉默了一会，没有再开口，像是已经陷入了自己的记忆里。
宗鹤也十分上道的沉默，留给这位刚刚醒来的贵妃独立的思考空间。等过了很久，久到香炉里烧不尽的冷香也燃了大半块后，那道婉转又轻柔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说来惭愧，到底本宫独木难支意难平。”
“恨，倒也不恨。他是帝王，给予我恩宠，这已经是极限了。”
“您是依然......？”
宗鹤得到这个答案，面上倒也没有『露』出任何神『色』，而是了然的轻叹。
“本宫并不恨他，也不恨他最终选择了天下。而是恨那天道泱泱，命运无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