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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刷的纹理在缩小以后,就开始顺着指尖的走向一点点刻画出细腻的发丝效果。
银色本来就是白和灰错落交织而成的,季渊左手调着色轮,右手顺着先前的旧图把头发一缕缕的重新勾勒。
可恶,好想给他画呆毛。
伴随着又一下响指声,男人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自己的头发。
蓬松,柔顺,而且不再是橡胶般的圆弧边缘,所触之处都是细密真实的发丝,平滑到让人想把掌心放在上面久久停留。
“变帅了不少啊。”季托尼也跟着上手薅毛:“回头再给你修修刘海,记得办卡。”
他们又连着打了六七场,等吃完晚饭散伙的时候,街上还飘着微微的小雨。
石阶上泛着湿润的水迹,倒映出灯烛的华光,行人往来穿梭嬉笑如常。
季渊吃饱了就犯困又怕冷,索性让他把自己裹在披风里一路抱回去。
露里斯站在笙鼓合鸣的重华之馆门口,举着伞在等他回来。
好些客人在经过他时都露出憧憬或狂热的表情,忌惮着两侧的守卫才没有过去攀谈。
梅堀紫抱着他慢慢走回来,怀里的呼吸声绵长又缓慢。
露里斯注视着他怀里的人,又抬起水蓝色的眸子看向他。
“我给阿渊准备了夜宵和牛奶浴。”他扬起笑容,话语客气又疏离:“有劳你照顾他了。”
“不用。”梅堀紫绕开精灵径自走了过去:“他抱着我睡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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