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膝盖还没落地便被萧厉伸脚抵住。
“行了,别装模作样地浪费时间,赶紧带我们进去商量一下如今该怎么办。”
萧厉嫌弃地单手拎起顾枝节的衣领,跟拎小鸡崽子似的。
顾枝节奋力挣开他的手,也顾不上自己装瘸的脚了,他站在一旁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这六殿下实在是有辱斯文!
沈怀玉看完这通闹剧轻咳一声,“不若让我们先进去吧,这样堵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顾枝节松了口气,好歹还有个明事理的。
不过他还是见识太浅,不懂得何为“笑面虎”,进屋后他屁股还没挨上凳子,沈怀玉就将刘贵送来的茶杯不轻不重地放在桌面上。
“身为地方父母官,护佑一方百姓是本职,现在他们流离失所、远离故土,”沈怀玉抬眸看向顾枝节,“是这个位子坐的太安逸,所以忘了吗?”
顾枝节抬起袖子擦汗,苦笑道,“殿下、大人,你们可知这堤坝为何年年朝廷拨款维护,但今年遇到洪水却立马坍塌?”
“朝廷的层层拨款,落到远县的时候,就只剩下一点,只能做最基本的修护。”
萧厉不为所动,刘贵端来的茶水他碰也没碰,“你每年的俸禄也不低吧,不舍得自掏腰包吗?”
顾枝节笑着摇摇头,“你以为我每年俸禄花销最大的地方在哪?每年知府巡视的时候,难道不需要招待吗?身在官场,身不由己。”
他寒窗苦读十几载,也曾满腔抱负,但炎凉的世态让他处处碰壁,抱负不得施展;残留的熟读圣贤书的良心又让他做不了贪官。
顾枝节想,他大约只适合做一个庸官。庸庸碌碌,无为终身。
“太医说这水疫有法子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将洪水控制住,我们不能保证下一次洪水爆发会发生了什么。”
沈怀玉对他的话不做评价,各有各的选择,先把当前的问题解决才是要紧的。
“可是我们没有足够的人力和维修堤坝的材料了。”刘贵站在旁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