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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喘不上气,觉得脸到脖子都热的不行,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皮肤因为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
“站得起来吗?”有个少年压低声音问。
许鹤转头看向对方,少年留着清爽的短发,几乎没有刘海,皮肤是被太阳晒出的健康蜜色,一双丹凤眼毫无表情地盯着他。
这张看似漠然实际上透出一点关心的臭脸令许鹤的意识前所未有得清晰起来。
这是他与傅应飞决裂的那天。
许鹤不太确定地出声,“傅应飞?”
“嗯。”少年抿唇,伸手强行架起许鹤的胳膊。
许鹤被用力一提,借着力走出了教室。
他脑子混沌极了,靠着傅应飞边走边咳,忙里偷闲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一中校服。
他皱了下眉,侧头看向走廊边被夕阳映红的窗框,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一下。
凉的。
走马灯会这么真实?
荒谬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抛在脑后。
教学区在靠近校门的东边,医务室在西边角落,穿过操场才能到。
许鹤实在走不动,应激性的咳嗽一时半会儿又根本停不下来,要不是有人扶着,这会儿他就得趴到地上去。
反正是走马灯,死都要死了,谁还顾得上面子,得试试让这个臭屁精背他一下。他天马行空想完,理直气壮地拽住傅应飞的袖子,“我走不动,背我。”
傅应飞脚步一顿,停了几秒,正当许鹤以为他要拒绝时,少年板着脸,一声不吭地快速蹲下。
许鹤美滋滋往上一趴,埋头想:一会儿等黑白无常来的时候,指定得给那二位地府公务员一个五星好评。
傅应飞走得又快又稳,许鹤回神时已经躺到医务室的就诊床上了,吸入式药剂微凉的吸口被抵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