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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时间差不多了,再说下去校医恐怕有意见,到时候说不定会来抢听筒,告诉他妈哮喘的事,得挂了。
“妈,我借了老师的电话,等会儿还有训练,不说了。”
“好的。”
啪,许鹤把听筒按在座机上。眼泪已经止住了,他对着校医笑起来,松了一口气,“谢谢您借我电话。”
校医:……
那是我借的吗?那不是你抢的吗?
“你没叫你妈来接你。”男人抱着手臂冷声道。
许鹤有点心虚,声音都小了点,“还有一个月就要初中联赛的预选赛了,我这会儿不能缺训练。”
傅应飞欲言又止。
他好久没见许鹤哭这么凶了。
而且许鹤十几分钟前才放话说再也不跟他打球,本以为许鹤还会像以前一样闹几天别扭,没想到30分钟不到就不生气了。
傅应飞扫了一眼许鹤。
少年还有点虚弱,红着眼尾。平常最爱面子的人,这会儿为了不耽误校队训练,连面子都顾不上了。
校医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叹息一声,“想训练可以,但你今天不能上场,我和你们教练说一声。”
“嗯。”许鹤带着鼻音点了点头。
校医拨通办公室内线电话,“喂?老徐?还能是什么事?你排球队里长得白白净净,看上去成绩就很好的那个……叫许鹤?”
他顿了一下,“干么四?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有什么要紧?”
校医一急就蹦蓝京话,“他有哮喘,最好不要参加今天的训练。”
“什么?有哮喘?”徐教练的声音大到不用开扩音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许鹤又紧张起来,手指紧紧抠住校医院就诊床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