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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羡只在极度紧张的时候会喊白尽泽师父,这是潜意识的依赖。
儿时,白尽泽肯收他这个徒弟,奈何余羡还小,不懂拜师之礼。长大后余羡会拜师了,白尽泽却如何都不肯再收他这个徒弟。
余羡没行过拜师礼,那盏茶也终是没看白尽泽喝下去,在六月的天蒸发成了雾,又挑个时宜的日子落下来。
他们什么都不算。
白尽泽不肯喝他的拜师茶,余羡也理所当然他不是师父。
有段时间余羡不知如何称呼白尽泽,是随别人叫白大人还是审判者?余羡一个都不想,添了赌气的成分,直呼其名看白尽泽应不应。
他也应。
如此,便一直叫到了现在。可骨子里,仍旧觉得白尽泽是教他本领,护他平安的师父。
余羡觉得冷,站都站不稳了。
他问:“我会如何?”
“嘘,别说话,睡一觉就好了。”白尽泽给他一个心安,封了脖颈上的穴位阻止毒性蔓延。
这边,失血过多的荷塘没了活性,残荷耷拉着脑袋,肉然可见的速度凋零。
云挽苏的怒色毫不掩饰,一方面气恼有人擅闯,还不止一个。一方面心疼浪费的血和他的荷塘。
立即召来百片荷叶降低损失,七零八落的血珠被突如其来的引力拉扯,顿时有了方向,卷成一股流动的红线奔着荷叶心而来,一股一股倒回荷塘中。
还是晚了一步,剩下的血液不足以供养十里的荷,好些没能再抬起头。
白尽泽抱起余羡,他一句话没说,走时将手忙脚乱的云挽苏绑了一并带走。
云挽苏原本打算好好照料荷塘,此番变故气得他蹬脚,偏捆在身上的麻绳越来越紧,察觉事态严峻,终于老实了。
“白大人,他是你什么人?”云挽苏瞄一眼晕过去的余羡,警惕地保持距离,接着问:“是徒弟吧,我听他喊你师父了。”
白尽泽不应,问他:“中了幻境如何解?”
问得没甚特别,云挽苏却听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