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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炷香也过去了。
对孩子要多些容忍。他想。
要容忍。
容忍。
忍。
忍无可忍。
叶云澜怒道:“一直赖在我怀里,你是路不会走、奶还没断的婴儿吗?之后莫非还?想哭着找为师要奶吃不成?”
沈殊忽然红了?脸颊。
“师尊,我?……我想。”
“……”
叶云澜:“滚!”
……
“哦?他叫我滚?”
水镜之中,陈微远斜斜地坐在软塌上,手边放着酒杯,桌上花瓶里插着一株刚折下的白梅。
香炉有烟雾袅袅飘起,他散发披衣,神色慵懒,支着手望向水镜这边,神色并没有如?陈羡鱼想象般震怒,反而?唇边含着一点宠溺笑意,看得陈羡鱼心底发寒。
陈羡鱼早已发现,他家兄长这几年变了许多。
若是以前,作为陈族少族长,无论何时,陈微远都会注重仪容,绝不会披衣散发见人。
神色永远波澜不惊,不辨喜怒。
做出每一个决定都经过缜密斟酌,从不会出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