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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芷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只是不肯再下楼。她不想再住这里,陈修泽也理解,次日便订了酒店,伴她一起住在外面。
即将返港的一日,又遇到问题,方清芷常穿的一件衬衫,有个扣子松了些。她刚穿上就瞧见,担心路上那扣子掉了出丑,又脱下。
陈修泽刚好瞧见:“怎么?”
方清芷递给他看:“扣子松了。”
陈修泽翻开那粒纽扣,仔细瞧了几眼,让酒店送来针线盒,自己穿了线,拆了扣子上原本的白线,看了看其他扣子的订制方法,一根一根地缠上,订结实。
方清芷愣住:“你还会缝衣服?”
陈修泽用小剪刀剪掉固定好的线头,放下针线剪刀,将衬衣展开:“穷人家的孩子会的东西总要多一些。”
方清芷抚摸着衬衫纽扣,喃喃:“可是我不会订这么好。”
不是谬赞。
陈修泽甚至不用简单地打绳结,而是在里面穿插几针,便固定得结结实实。方清芷不会这些,她家中穷,也无人教她这样订纽扣。
陈修泽笑:“所以,你才需要我这般照顾你。”
方清芷慢吞吞穿上衬衫,她忽然说:“如果我小时候有你这样的兄长便好了。”
陈修泽微笑渐收。
他说:“别说胡话。”
方清芷低头,一粒粒系纽扣,她想,陈修泽现在怎么如此正经。
明明前几日要她手握时,还一直唤她bb猪,要她认契爷。
作者有话说:
备注:「妾堕玄海,求岸不得。」「郎君义气干云,必能拔生救苦。」
来源自蒲松龄《聊斋志异》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