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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鸠占鹊巢并非长久之计,只要睡着,他仍会回到那个冰冷的、没有灵犀的世界啊,这可麻烦了。
“娘娘,您要的饴糖和花灯买来了。”
侍从上楼禀告,打断了宁殷的思绪。
“花灯?”宁殷挑眉。
“难得今日出宫休憩,突然想将王府的灯笼换一换。”
虞灵犀笑着接过饴糖,打开递给宁殷一颗,“吃吗?”
灵犀离去前最后一个心愿,便是想同他一起去街上逛逛,买些零嘴。
可惜这个愿望直至她死都不曾实现,后来宁殷独自上街买了包糖,却怎么也品尝不出她亲自哺喂那种的甘甜。
宁殷接过糖观摩了许久,方恋恋不舍地含入嘴中,满足地眯起眼眸。
虞灵犀展望天边浮云,提议道:“离晚上看灯还有几个时辰呢,可要一同放纸鸢?”
宁殷对纸鸢并无兴致。
一则他儿时的经历不算美好,二则他腿疾这么多年,对一切需健康奔跑的行径都恨之入骨。
他有兴致的,是眼前鲜活明媚的灵犀。明媚到即便索要他的心肝,他也会毫不迟疑剖出来送给她。
可现已入秋,集市并无纸鸢可卖。
虞灵犀便命人备了浆糊和篾条等物,试着亲手扎一个。
无奈她实在没有做手工的经验,忙活了半晌,反倒险些将手指割破。
“错了,应该这样扎。”
宁殷实在看不下去,接过她手中的材料,自己动起手来。
虞灵犀含笑,在一旁看他。
男人垂眸时,眼睑上落着厚重的阴翳,看上去冷冽疏离,透出久经上位的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