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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护在法阵中的镇民们愣了一瞬,紧接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哭泣。
他们狂奔向镇外大雨,就连医棚中原本行动不便的病人都仿佛回光返照般冲向雨幕,沐浴在多年未见的甘霖之中。
纸人看到人们兴高采烈地跑去淋雨,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过看到莫惊春身上仍旧干燥,没有淋上雨水后,它又安然地站好了。
莫惊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忽然发现正在被诊脉的病人一下子站起来想逃跑,莫惊春将他一把拉住:“我还没有把完脉。”
病人疯狂挣扎,终于挣脱了莫惊春的手,大叫着奔向雨中。
“小柴胡,他这是……”莫惊春疑惑地询问纸人,但忽然之间嗅到一股湿润的气味,他的眼睫动了动,“是下雨了吗?”
小柴胡贴了贴他的肩膀。
“好吧,好吧。”莫惊春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一会儿煮点姜汤,分给淋过雨的病人。”
雨珠砸落泥土,浸润干涸龟裂的大地,满是尘土的青石板上积累出汩汩水流,奔腾着汇入镇外河道之中。
河水逐渐涨起,浪涛淹没过碎裂的鹅卵石和白骨,将一切滚滚推向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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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岭雪花旋作冰,入目皆是白茫茫一片,连飞鸟也无,却听得此时一剑穿雪破云而来,剑光耀目如电。
然而就在这一剑刺中前方人后心的最后一刻,半空忽然炸开金光飞烟,绕成一人高的环。
那人向环中一跃,身形随之消散无踪。
孟朝莱凤眸猛睁,来不及收回的剑气突入皑皑白雪之中,留下一道长痕隐没。
几息后,山石轰隆断裂声从雪下响起,前方山崖被剑气整个削断,带着无边雪浪坠入雾茫茫深渊之中。
几位身着白衣的剑阁弟子赶到孟朝莱身后,抱剑行礼:“阁主,弟子追击不力,贼子忽然、忽然消失了。”
孟朝莱执剑背对着他们,抬了抬手:“知道了。回去疗伤吧。”
为首的弟子看着孟朝莱的背影,还想说些什么:“阁主,这些人欺人太甚,我们……”
孟朝莱打断他:“我知道。”
弟子无可奈何,只得遵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