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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媚眸半合,眼神柔婉如丝,可你从中瞧不出任何浮波,甚至觉不出任何温度。她很轻、很轻地歪头,似高贵的猫儿眯起眼,目光落在谁身上,便结满寒凉之霜。
——裴郎啊裴郎。
??丹唇逐笑而开。
——你是朵漂亮的花不错。
她就那么睥睨着裴西遒,淡然地,更像是在审视一样物什。
对于他的一切,淋漓的悲伤或不安,极致的失望与崩溃,都无动于衷。
——人人赞誉仰慕、高不可攀的君子,越是冷傲,越是自持,越教人……想征服呢。
她手中之伞向他倾斜,于是伞面上积的雨水尽数泼洒下来,噼里哗啦,直朝他浇去,冲散了他额发,溅至他口鼻,飞入他泪眼。狼狈之人因此呛咳不止,愈加狼狈不堪。
——可是,一旦攻克了,采撷下来,吃干,抹净。
笑音清脆如铃,混合着沙沙雨声,似一曲悦耳动听的歌谣。
——就没趣味了呢。
他猛地抬起头,也不管雨水是否刺痛双目,直睁大到不能再睁。
直将她最无情的脸孔,镌刻在了魂魄深处。
——你啊,乏甚滋味,我早厌腻了。
她说这话时,口吻满不在乎,像是往地上随手丢弃了什么珠钗玉佩。
她本就不缺珠钗玉佩。
裴西遒闭上眼,齿早将下唇咬了破,满嘴的血味。
而她,仍挂着那抹标致之笑,绚烂得空洞的笑,毫不犹豫就转身离去。
当他是踏过的尘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