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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窈窈从裴西遒肩头醒来。
惊觉自己眼睫濡湿。
深秋的寒意渐渐渗透,马车内,一股寂静的冷清。
未曾有过分毫旖旎。
突兀的梦,其中景象光怪陆离,像从天边迢递飘来,又转瞬飘走,留不下一丝残影供她回味。
梦中人炽盛如火,熟悉得令她落泪,仿若就在身边。可身边人气息凛冽,深不可测,直令她陌生。
是梦吗?她不知道。若非幻梦,这段记忆缘何教她尘封遗忘;如若是梦,她又因何痛彻了心扉?
戚窈窈伸出手指,悄悄抹去眼角泪痕。
她此刻正被裴西遒揽着、倚靠着他,后者坐得端正,呼吸平稳,许是在闭目养神——窈窈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大动,也就无从得知他的神貌。
可梦中分明有他的叹息,自她头顶传来,犹如针刺般,细细密密扎入她的骨髓。
此刻,天刚蒙蒙亮,马车停靠在城郊一处宅院前。
“我们,回家了。”裴西遒的声音缓而沉静。
戚窈窈直起身子,略显局促。
下车后她定定前望,见牌匾上题写着“西楼”二字,此“西楼”却非“楼”,竟是幢十分恢弘的院落,只是地处城郊,因而周遭格外僻静。
“这里,不是司空府?”戚窈窈顿感诧异。
“没有什么司空府,”裴西遒淡淡应答,“我早年和裴府分了家。这里就是我的居所。”
她于是跟随他踏入西楼,由他轻述着,何处是为她留的院舍,何处是他长居的书房,何处是正厅,何处是后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