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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琢和陈迹舟、江萌是从幼儿园就认识的,从小一个片区上学。
徐一尘是他们的初中同学,也是谢琢一直以来的同桌。
在接下来几个人的交流里,苏玉捋清了这个关系。
没有结束得太晚,一起往公交站去的时候,陈迹舟和江萌走在前面,徐一尘在苏玉的旁边,没话找话地跟她聊了很多。
比如,你老家在清溪?我外婆也是那边人。
青团和乌米饭好好吃,我外婆会做。
你在清溪哪个学校?
……
苏玉回答得心不在焉。
她低着头看路,心里想着谢琢,与其说想,严格来讲是回味,回味他的眼神,举止,穿着,种种细枝末节。
甘之如饴地被困在迷宫。
反复地想,反复地想。
于是,对徐一尘的回答都是敷衍至极的“嗯”、“还好的”、“对呀”。
近乎于谢客的姿态让男孩子安静下来。
寂寂的夜里,不讲些什么还是尴尬,他最后挠挠后脑勺,说了句:“清溪挺好玩的,我还记得初中学校组织溯溪,我跟谢琢没赶上车,还在那边村子里留宿了一夜。”
听到谢琢的名字,苏玉忽然抬头看他。
他耸肩膀,深呼吸,做出缓解局促的举动。
徐一尘的鞋带散了。
他没有喊任何人停下等他,只是飞快地蹲下,胡乱打上一个结,又飞快地跟随过去。
那个瞬间,苏玉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