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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祖宗老子戳着,自然是压得不见一点水花。
第七天头上,祖宗离开了省检察厅,我估摸他去陪怀孕的文娴,再或者见潘晓白,我特想他回来陪我,但这当口儿,我老实点为妙,一场恶战等着,不是我撒娇争宠的时机。
我闲极无聊,坐在镜子前画腮红,怎么也画不好,不是重了就是浅了,祖宗不喜欢我化妆,不过他爱看我两腮粉扑扑的,做爱高潮那样的桃粉,投其所好是二奶必备功课,我偷偷背着他画腮红,他瞧不出,不做的时候,也会抚摸我,见面三分情,风月里的爱恨嗔痴,全靠摸和操。
今天我七上八下的,怎么也画不成,像要发生大事,忐忑不安虚度了多半天,临近黄昏,保姆烹了茶,蹑手蹑脚来到门口,问我睡了吗。
我迷迷糊糊的,登时一个激灵,我说没。
“沈检察长下班了,二力先生也在,请您去一趟书房。”
我攥着被子的两指一紧,保姆见没动静,她又问,“程小姐,您听到了吗?”
我告诉她马上。
她应了声,又去了一楼,我下床抚着胸腔平复许久,未知的恐惧令我面庞泛起不自然的苍白,我拍打着两腮,拍出红润,褪去那抹青白,有条不紊拉开抽屉取出相片,直奔书房。
门敞开着,祖宗坐在桌后一言不发,从他神态和肢体的僵硬程度,我算明白神通广大的张世豪都按兵不动蛰伏一百多日的货物,因何如此棘手危险了。
祖宗怕是气疯了。
事发一周,他眼窝的乌黑新的盖旧的,抽了一层皮般沧桑倦怠,阴郁滔天。
二力背着手,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意思不太妙。
我心知肚明,妙不了。
潘晓白那边,早就一番逼供了,以祖宗脾气,她起码搭上半条命才洗脱嫌疑。
祖宗算对得起我,把我留在最后审,我没等他问,被动易露馅,节奏和局面拿捏在自己手里,才好操纵这盘局,转危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