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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不论五年前的时温，还是五年后的时温，都强撑着不愿让人看见他的一点脆弱。他总是下意识把自己放在保护者的角色框内，逼迫自己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

蒋牧嘉总觉得，重逢的那一刻起，其实他和时温之间就已经隔了一层薄到几乎看不见的膜。

几乎没有存在感，不影响任何事或物，但终究还是一层隔开两人的膜。

五年的时间，近两千个日夜，他们没有任何来往，做过什么，和谁又有了新的回忆，为什么事情哭过……

这些都是组成那层膜的元素。

但此刻，张开双臂肆意感受风过的时温，好像是划开二人之间那片膜的一把刀。

他感觉自己伸手便能触摸到时温的真实。

二十九岁的时温，最真实的那一面。

“其实，站在山顶吹风的感受是最好的！”

时温的声音被路过二人之间的风裹挟着送入蒋牧嘉耳中，蒋牧嘉静静地看着时温，听见眼前人继续开口道：“那里很自由，我站在那儿，经常会有一种下一刻就能被风带着吹起来的错觉！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有翅膀就好了！”

想过在风最大的时候跳下去，从云端的高度坠向地面，一定是最自由的时刻。

哪怕跌落，哪怕粉身碎骨。

蒋牧嘉望向时温的眼眸里有太多情绪，昏暗的灯光下，时温看不清，也没察觉。

他只是听蒋牧嘉也带着笑意开口道：“我可以当你的翅膀。”

时温没顺着这句话说下去，他说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去爬一次山吧。

蒋牧嘉说好。

而后时温放下手臂，抬脚便下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