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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魅般的手,真是人力可以练就么?
惊疑间,手腕微微一麻,短剑也直坠而下。
屈方宁一步抢上,挽住剑柄,双手平托,跪地向他献出。
屈林却不接过,缓缓道:
“这一招,也足够细思两三月了。这个时间,够你回来了罢?”
屈方宁目光微动,道:“是。我以为主人不看好小将军其蓝之行,今日为何改变主意?”
屈林哈的一笑,转身走向门,又恢复了那懒懒的笑。
“还是不看好。不过有个小秘密,须亲眼确认一下。”
屈方宁见他走远,急捧剑道:“主人,这剑?”
屈林摇手道:
“借你避几天暑罢。其蓝水沼满地,蚊虫乱爬,咬坏了我家的小奴隶,我可舍不得!”
屈方宁还待开口,小王爷指了指地下,便隐没在出口。
烛火下,那朵雪白的素簪花沾满了泥浊,静静地零落在地。
通帐入夜前十分吵闹,现在却已阒然无声。
四十名奴隶花足了一天力气,不堪其累,早已睡得死熟。帐中飘着多种酸臭,又伴有鼾声如雷。通帐本来密不透风,这一座却与众不同,中间格外开了个天窗,一方月光正静静照着窗下一个空位。
屈方宁悄悄地潜入铺边,呼吸放得极轻。一只脚刚刚触到草席,一边的额尔古便发觉了,迷迷糊糊伸出一只手,道:“才回来?”
屈方宁道:“嗯,叫我打拳给他们看。”一边握着了他的手。
额尔古尚不清醒,道:“累、累着你了。下次,不打了。”稍微醒了些,又问:“今晚上,车老鼠说、你跟韩儿,……在干什么,你们?”
屈方宁低声道:“我逗他玩儿呢。”
额尔古闭着眼睛咕哝道:“你也别、太捉弄他了……”翻个身,又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