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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投影仪映出做空机构的交易流水时,后排突然传来文件夹落地的闷响。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曾逸泽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平板上实时跳动的 K 线图,“上个月市场部用人工智能预测的奶茶销量,比林晓手工算的还差 37% 不是吗?”紧绷的空气裂开细缝,几个老员工憋着笑偷瞄满脸通红的林晓。
薄雅倚在消防栓旁,指尖的犀角香灰簌簌落在通风口。
青烟在空调气流中忽而拧成箭头,直指西北角那个正在擦汗的秃顶男人——后勤部老周,三年来从未参加过股东大会。
散会时,薄雅状似无意地将咖啡泼在老周鞋面。
“真是抱歉。”她弯腰擦拭的动作露出颈间红绳,坠着的五帝钱正贴在他西裤口袋。
金属相触的刹那,她看见堆满泡面桶的杂物间里,老周颤抖着将 U 盘塞进打印机夹层。
“西北方,仓储管理部。”薄雅在曾逸泽掌心画符时,他腕表的脉搏监测功能突然发出警报。
那个常年弥漫着油墨味的楼层,此刻在监控画面里安静得诡异。
推开生锈的防火门,墨香里混着股潮湿的符纸味。
档案架后转出个穿藏青唐装的男人,金丝眼镜腿缠着褪色的五色线。
“杨主管,三年来您这的碎纸机报修了二十七次。”曾逸泽用钢笔轻敲墙上泛黄的值班表,“上次消防检查,您坚持要把灭火器换成桃木剑?”
杨主管的喉结在盘扣领口下滑动,手中紫砂壶突然溅出滚水。
薄雅抢先半步挡在曾逸泽身前,壶盖落地的脆响中,她袖口的沉香灰正巧洒在对方鞋面。
灰烬触地即燃,烧出个残缺的巽卦。
“您儿子在私立医院的 VIP 病房住三年了吧?”薄雅突然说。
杨主管身后的佛龛应声炸开供果,腐烂的苹果芯里露出微型摄像头。